第二十七章 佛教對抗戰護國之貢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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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節 對抗戰護國之言論

日本自日俄戰爭以來,一貫目標即在掠奪東北。早於民國十六年(一九二七),日本陸軍大將田中義一上裕仁天皇的奏摺,強調日本大陸政策及其實現的步驟,其侵略野心,完全暴露無遺。終於民國二十年(一九三一)九月十八日,日本乃藉「萬寶山事件」及「中村事件」為口實,派軍隊襲擊瀋陽,東北三省相繼淪陷。蔣主席昭告國人,明恥教戰,忍辱負重,為禦侮雪恥根本之圖,乃以「安內攘外」及「和平未至根本絕望,決不放棄和平;犧牲未至最後關頭,決不輕言犧牲。」勉勵國人。自此全國軍民進入嚴重國難當頭。僧伽為國民一份子,護國救世為佛教之本職,自不能置身事外。「九一八」,瀋陽事變發生,太虛大師首以佛教立場,發表「為瀋陽事件告台灣、朝鮮、日本四千萬佛教民眾書」,呼籲台灣、朝鮮、日本佛教徒秉承佛訓,起來革日本軍閥政客之命。書中有謂:「若循日本最近對中國之行動而進展,誠思以地大人眾、新興蓬勃之中國民族,又豈能為日本完全吞滅?則勢須出於兵連禍結,相持不下,甚而引歐美各國相率來此東亞以作戰場,發生二次世界戰爭。中國固受其害,而日本數十年來所造成之政治的經濟的優勢,殆將一舉而歸於毀滅,亦甯日本之利?近言之,不唯東亞以及全亞洲各民族聯合復興之機緣為之破壞,即國際和平亦為之崩裂,使世界常陷於紛爭而莫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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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註一)

俗說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太虛大師高瞻遠矚,其所發表對日讜論,不特表明佛教擁護政府抗戰的堅定立場,而預測中、日戰爭前途的演變,謖「甚而引歐美各國相率來此東亞以作戰場,發生二次世界大戰。」皆不幸而言中,可謂有先見之明。

民國二十一年,日本又以陸海空侵犯吳淞口,發生「一二八」上海戰爭。太虛大師痛心於中、日民族之自相殘殺,乃作「因遼滬事件為中、日策安危」。列舉戰則必致兩敗,和則得相助之益。而結論所說,更不勝令人感慨系之,他說:

「余為中、日國民與東亞黃種共免禍害計,為全世界人類咸享福利計,敢本我佛「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」之大無畏精神,不惜受全國人民之所忿惡,大聲疾呼,將繫鈴解鈴之議(即先恢復「九一八」以前狀態)陳之日本當局,孫中山先生對於中、日之遺策,(大亞洲主義)獻之中、日國民,如得中、日大仁大智之士,察擇施行,則余雖萬死亦所樂焉,否則,不歸美,即歸俄,恐中、日非復東亞之主人矣」!(註二)

於此可知,太虛大師不僅為一偉大佛學家,且為一卓越的政論家,他悲天憫人的宏願,嘗欲以我佛「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」的精神,獻身於中日當局,以遏止兩國戰爭,尤以結論所謂「不歸美,即歸俄」名言,以今日兩國處境,日本則有「日美安保條約」,中國則為赤色主義所乘,大師之預測,皆不幸而言中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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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年,蘆溝橋事變發生,太虛大師痛心兩國民族之自相殘殺,國難教難,日深一日,大師悲感無極,乃有「廬山住茆即事」云(詩存):

「心海騰宿浪,風雨逼孤燈;卅載無憂事,廿年勵救僧。終看魔有勇,忍說佛無能;擲筆三興歡,仰天一撫膺!」(註三)

隨即發表「告全日本佛教徒眾」書,又電「全國佛教」:

「茲值我國或東亞或全球大難臨頭,我等均應本佛慈悲:一、懇切修持佛法,以祈禱侵略國止息兇暴,克保人類。二、於政府統一指揮之下,準備奮勇護國。三、練習後防工作,如救護傷兵、收容難民、掩埋死亡、灌輸民眾防空防毒等戰時常識諸法,各各隨宜盡力為要。」(註四)

自此全國進入全面戰爭狀態,太虛大師隨政府進入後方,從事長期抗戰護國衛教運動,先後發表護國衛教之言論。

一、日偽亦覺悟否?(二十七年春為擁護抗戰建國綱領作)

二、降魔救世與抗戰建國(二十七年六月在成都佛學社講)

三、佛教徒如何雪恥?(二十七年六月在成都無線電台廣播)

四、通告全國佛教徒加強組織以抗戰(見海刊十九卷六期)

五、佛教的護國與護世(二十八年一月作,海刊二十七卷一期)

六、成佛救世與革命救國(二十八年一月以貴州歡迎會講,見海刊二十二卷二期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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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、佔海南島之威脅與對佛教國之誘略(二十八年二月作,海刊二十卷六期)

八、七七紀念的兩個特點(二十八年七月在雲南省黨部紀念大會講)

九、服務國家宣揚佛教(二十八年八月在雲南僧眾救護隊講)

十、佛教與反侵略的意義(二十八年十月十日在所侵略中國分會講)

十一、應羅斯福總統邀請之和平建議(二十九年六月作,見覺音十三期)

十二、佛教與國際反侵略(見反侵略三十四期)

十三、抗戰四年來之佛教(三十年七月作,見海刊二十二卷九期)

十四、聯合國戰勝後之和平世界(三十二年作)

十五、因果昭然縱惡者可以止矣(見海刊二十六卷十一期)

十六、勝利歸來話佛教──告世界佛教徒──(三十四年,日本宣告無條件投降,中國八年抗戰終獲最後勝利,乃發表此文,俾有所貢獻於永久和平。)

以上所舉都為太虛大師於抗戰期間,歷年所發表擁護政府抗戰建國的言論,直至三十四年(一九四五年),日本無條件投降,國土重光。

註一:見太虛年譜四四九頁。

註二:太虛年譜三一二頁。

註三:太虛年譜四一九。

註四:見註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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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節 僧伽救護隊之成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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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國廿一年,太虛大師在潮州講「佛法與救國」(註一)。佛法以「慈悲為本,方便為門」及地藏菩薩云:「眾生度盡,方證菩提;地獄未空,誓不成佛。」說明佛法為積極救世的精神。

民國二十二年五月,時日本軍閥又侵犯榆關、熱河,國難日深一日,太虛大師乃於上海永生無線電台,播講「佛教與護國」(註二)。同年大師諸多信眾弟子普仁(余乃仁)、普勇、普德,商請大師,擬創組「青年佛教護國團」,於是大師乃呼籲「勸全國佛教青年組護國團」(註三),定名為「佛教青年護國團」,根據佛教護國原理,團結全國佛教青年,實行護國的工作。其主要則為從軍抗戰,部份則捐助,及組救護隊、慰勞隊、運輸隊等,這是日後佛教救護隊的先聲。

二十五年,中央訓練總監部,令各地僧侶,編入壯丁隊受軍訓。這時,僧伽應否服國民兵役問題,頗為各方所爭論。僧伽既屬國民一份子,自有服國民兵役義務,唯僧伽既然已經出家,奉行佛陀慈悲教義,要其赴前綫殺敵,顯又違背佛教教義,況救國之道,不限於一端。太虛大師又上電二中全會,並函請訓練總監部杜(如心)教育處長,轉呈唐(生智)總監,請一律改僧尼為救護隊訓練,以符佛教宗旨(註四)。嗣得杜氏覆函,得以四項變通辦法辦理(註五),茲錄杜處長原函於下:

「太虛法師道鑒:昨奉大函,敬悉一是。關於僧道受訓一事,本部業經顧慮事實,縝密研討,規定變通辦法四點如下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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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僧道受訓得單獨組織。(二)訓練服裝,得用原有之短僧服。(三)前兩項如認為無須而願照一般在俗參加者,亦聽。(四)僧道受訓後之編組,不列入戰鬥部隊。以上四點,與尊兄雖稍有出入,而遷就事實之用心,已無二致。法師領袖全國佛教,尚希善為宣導,樹之楷模,務使全國僧眾,對茲非常時期管教養衛之訓練與義務,不甘後人,是所幸甚。耑此奉復。順頌道安。杜心如謹啟。七、二十二。」(註六)

由此可知太虛大師,不僅欲救國護世,並欲護教救世,使全國僧伽在不違背佛教的宗旨下發揮佛教積極救人救世的精神。

自此,全國各省縣市佛教僧侶,紛紛組設僧侶救護訓練班,蘇、浙、皖、上海、南京,首先實行。佛教僧侶訓練,則以江浙為最多,訓練課目,則有担架訓練、救護訓練,包紮訓練、醫學常識訓練、軍事基本動作,及班教練、連教練,最後亦有操槍訓練等課目。服裝仍著僧裝,唯屬短裝。學課方面,則有三民主義、公民及政治思想等。每班訓練時間,約一個半月;所需伙食費用,均由受訓學員自己負担,每人五元,不夠的數目,則由大寺院津貼。訓練教官,均由縣政府委派,不領薪金,僅供其伙食而已。訓練時間雖屬很短,但七七事變後,上海戰事爆發後,上海市、江蘇以及武漢各地救護訓練,確也發生很大的作用。舉其要者:則有「上海僧伽救護隊」、「重慶僧伽救護隊」、「湖南佛教戰地掩埋隊」、「鎮江佛學院僧眾宣傳隊」、「重慶佛教徒訪問團」、「湖南佛教抗敵後援會」,以及「成都佛教會僧侶救護隊」等組織。就中以「上海僧侶救護隊」、及「陪都僧侶救護隊」,都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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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加實際救護工作,而服務時間也較長,成績也最佳,嘗獲最高當局傳令嘉獎,其他救護隊以身邊資料不足,無法詳述。就中最顯著者,簡述於次:

(一)「上海僧侶救護隊」,「八一三」上海戰爭爆發,全國進入戰爭狀態,在「有錢出錢,有力出力」的號召下,中國佛教僧眾,同屬國民一份子,自不能置身事外,何況佛教以救人救世為懷,於是上海佛教慈善團體,首先組織「僧侶救護隊」全體人員一共一百二十人,由宏月法師領隊,內分三大隊、分隊長、隊附、隊員,全由僧侶担任。分隊以上有總務、隊務、救護三組,各組長、幹事和分隊長,均由上海慈聯會函聘。

隊員中多屬佛教知識份子,對國難當頭,人人抱有「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」的壯烈意志,所以在日軍飛機烽火彈雨中,他們所表現的那種大力、大勇、無畏搶救傷員的精神,至足感人。當時上海中外輿論,以「戰神之敵」四字讚揚他們。滬戰三個月中,他們造成了驚人的成績。根據慈聯會二十七年報告書,救護吳淞、大場、瀏行一帶戰地負傷將士,及租界難民,有八千二百七十二人(註七),當上海撤退時,因為傷患太多,無法收容,尚有楓林橋地方三百多傷員,並在牛莊路創辦一所「佛教醫院」,安置這三百多位壯士。第二天,整個南市一帶地區,全被日寇佔領。於是,救護工作,從戰場移轉到病房,全體隊員,都充當看護,將醫好的將士,又一個一個設法送往後方歸隊,使他們繼續殺敵。這時,僧侶們又做了一件事,在佛教醫院中,舉行了一個大規模的「超渡陣亡將士法會」,以慰為國犧牲者的英靈。(註八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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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僧伽救護隊」副隊長宏明法師,原籍安徽,那時不到四十。在俗時,原屬軍人,曾任團長,俗名楊超,出家後一年,任南京香林寺住持。「七七」事變,上海慈聯會有防護隊的組織計劃,屈映光先生認識宏明法師,乃由慈聯會聘為防護隊副隊長,後經宏明建議,乃改「防護」為「救護」二字,正式組織「僧伽救護隊」。在淞滬戰場實施救護工作三個月,由於我軍轉移新陣地,僧伽救護隊,也就隨軍後撤,沿長江步行到漢口,預備集中漢口,並擬分派一隊到徐州前線工作。

那知,僧伽救護隊宏明法師,到漢口後,本想再接再厲,集合漢口僧伽訓練,再辦一所「佛教醫院」,就因此遭人誣陷,竟被關了三個月,雖說是非已經澄清,原屬「莫須有」的罪嫌,但宏明遭此打擊,也就心灰意冷,不願繼續領導僧侶救護隊,於是迫不得已,而宣告解散。於是一部份隊員,分赴西安投入心道法師主持的「戰地流動服務隊」,一部份轉赴四川漢藏教理院讀書,還有一部份傷心過度的隊員回到他的小廟去。另一部份經不起打擊,懷著滿腔悲憤的隊員,咬著牙脫去袈裟,跑到陝北抗日大學去了。宏明法師便到河南少林寺,面壁閉關,未幾,又聞宏明發瘋而死的消息。宏明的一條命,可算為抗戰而犧牲,而上海僧伽救護隊,從此結束了。

二、「陪都僧伽救護隊」──上海撤退後,抗戰進入第二期。「陪都僧伽救護隊」是繼「上海僧伽救護隊」之後所成立的佛教徒救護工作隊。

領導這一個隊伍的,原屬「上海僧伽救護隊」的總幹事悲觀法師,其原籍湖北。「上海僧伽救護隊」在漢口解散之後,他經湖南,乃於二十九年,奔到重慶,下榻獅子山寺,該寺住有一百多僧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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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他計劃將該寺住眾,組成僧伽救護隊,遇有空襲時,便可出去救護。商得該寺住持覺道和尚及全體僧眾同意後,便很快得到政府許可,組成「陪都僧伽救護隊」。總隊長由覺道和尚担任,隊長悲觀法師担任並負實際救護責任,由政府發給新担架三十副,藥品器材全套,及籌備費六百元。在寺僧中選拔了七十名少壯力強的僧侶,編為四個分隊。寺中職事,任分隊長,總隊長為對內對外的中心,不設其他部門。全體職員,全由僧侶担任,乃於二十九年三月十八日正式成立。

在成立典禮大會的那一天,到有黨、政、軍、警、憲、機關、民眾團體、各學校、三民主義青年團、各佛教團體代表,暨報社記者,不下三百餘人,可謂盛況空前。三民主義青年團兩岸分團,特製送「同赴國難」錦旗,各報特以「脫了袈裟換戰袍」標題發表新聞,喚起社會群眾注意。

該隊成立後,即開始醫護、軍事、政治常識、担架、包紮等訓練,並經「空襲救濟聯合辦事處」,指定担任兩岸一帶地區救護工作。如果重慶、江北,這兩處遇有敵機轟炸,必要時,臨時聽候聯辦處的命令再出動。因有這種限制,雖看見敵機轟炸重慶,亦不敢違抗命令前往救護江北受災難民,使得該隊英雄無用武之地,直到六月十二日,敵機又大批前來狂炸江北一帶,眼看無數瓦屋,頓成火山,聽到那邊災胞呼救的音聲,既不待警報解除,也不待命令,悲觀法師率領救護隊奮勇渡江,而敵機一批又一批在頭頂飛來去轟炸,他們在敵機飛過,馬上尋到那些受害的同胞,先將其包紮,然後餵以藥水,馬上抬到臨時救傷站,填了傷單,等到警報解除,才見到其他救護同志來。這次,該隊總共救了一百二十三人,輕傷二十人,其餘都是重傷。由於這次成績良好,獲得各方好評。第二天,敵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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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來重慶狂炸,該隊仍不待警報解除奔往施救,一連幾天,都是走在人前,踏著火路,展開救護工作,不管道路遠近,都要完成任務。於是各大小報,都競載「僧侶救護隊」消息,新民報並冠以「僧侶英雄」四字,加以讚揚!

蔣委員長於中央紀念週席上講話,也對僧侶救護隊,表示嘉許。他說:「在此次空襲期間,除空軍人員能忠勇奮發確實達成他們的任務之外,其他黨、政、軍、警、青年團,和社會各方服務隊,以及僧伽救護隊,大都皆能發揮忠勇犧牲精神,盡到本身職務和義務,這是本席非常安慰的一點……」(註九)

由於七月九日空襲,該隊搶救難胞工作成績卓著,蔣委員長特頒給銀質獎章三十六枚,獎勵該隊出力人員。該隊先後出動搶救傷患不下二十餘次,救出輕傷男女共達三千餘人。空襲聯合辦事處總幹事黃伯度先生,也代表許代表委員世英先生慰問該隊,並贈送草鞋、毛巾、萬金油等物品,以示慰勞之意。並允許以後遇敵機來犯,該隊可自由前往救護,不限制區域。

社會部,以及社會各方對僧侶救護隊,歷次參加服務,表現得非常良好,深深加以好評,都主張擴大僧侶救護隊組織,使全市僧眾,都有為國家社會服務機會。於是社會部指定覺道、登一、昌仙、續乘、本先、本立、悲觀七人為籌備員,並指定悲觀為籌備主任,成立「重慶市僧侶服務隊」。

註一:海刊十四、一

註二:香港同化刊第五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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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三:海刊十四卷五期。

註四:佛教日報七月。

註五:見同上三五頁。

註六:佛潮音十七、八。

註七:僧侶抗戰工作史二五。

註八:僧侶抗戰工作史二六頁。

註九:見廿九年六月註日陪都各報。

第三節 各地僧伽救護工作之實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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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九一八」事變發生後,華北首當其衝,抗日戰爭日漸擴大,愈演愈烈,傷者亡者,充塞路途,災區遍達數千里,難民數百萬眾,華北各佛教寺院,先後成立醫院,救護團,暨難民收容所,從事救濟工作,茲就當時調查所得,分誌於後:

一、廣化寺,該寺全體僧眾及各界善信,發起組織傷兵醫院一所,於民國二十二年三月二十四日開辦,除醫士聘請外界充任外,其餘一切看護勤務膳宿等項,俱由比丘充任辦理。共收容傷兵五百餘人,組織完善。後經治癒出院者甚眾,曾有開辦經費收據清單,函請海刊登載公佈(海刊即「海潮音」月刊)。

二、柏林寺,該寺成立一兵民治傷醫院,內有僧伽數人,頗善岐黃,亦加入診治。該寺地址寬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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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流通,部署除照普通醫院組織外,並特別添設慰問祈禱隊,派有若干比丘,時時向各受傷兵民,加以安慰;或講說我佛犧牲救世精神,使聽者愉快,安心調養,朝晚定課,祈禱國難和平,及全體受傷兵民回向。先後入該寺治療者,達數百餘人。

三、拈花寺,住持金朗和尚,就該寺設婦孺收容所,專救護熱河,灤東一帶逃難來之婦孺,內部組織,規模宏大,先後收容婦孺數以千計。

四、廣濟寺,住持現明和尚,平日對於慈善公益各事,非常熱心,特就該寺啟建法華道場四十九日,延請戒行精嚴者數十人,逐日諷誦大乘經典,禮懺拜願,為戰區死者超渡生者祈禱,並組織一救護隊,由該寺青年,挑選成立,出發赴前線,參加各地救濟團體,從事救護工作。

五、此外華北居士林,由林長胡子笏居士提倡,推舉男女居士多人,至各醫院為招待或看護員,補助臨時各種工作,兼調查各醫院實施需要及所缺物品,逐日報告,以便設法補充,裨得普遍迅速之救護。

六、以上所舉都見「海刊」十四、七「通訊」。這是民國二十年至二十三年華北間的事。及至「八一三」上海戰事發生後,京滬各佛教寺廟團體,對救護傷兵與難民,亦不讓於任何地區。或以寺廟掩護官兵,或以個人參加救亡工作,為國家效勞,亦復不少。最顯著者:則有(一)、鎮江焦山寺,掩護該山砲台官兵未及撤退者數十名,一律改僧裝,混住寺僧中,住寺半年有奇,終於脫離險境。(二)、南京棲霞山寺掩護官兵數以萬計,挾在難民中,予以救濟,廖耀湘將軍,即其中之一。(三)、當陽玉泉山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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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宜昌淪陷後,該山全寺僧侶激於義勇,自動動員給濟游擊隊,打擊敵人,後被日寇發覺,派大批武力圍攻,將該寺老少僧侶三十七人捕捉,用機槍射死,並將廟宇焚燒。(四)、江西省一群比丘,在保衛大武漢之時,因抱義憤,脫去袈裟,奔上火線,為抗戰將士服務。(五)、長沙初次會戰時,有僧名理妙者,因參加地下工作,深入敵後,刺探日寇情報,遭日寇逮捕,剜去兩眼,割去兩耳和舌根,後剖開肚皮,活活戮死。(六)、杭州香國寺某僧,因供給游擊隊情報,被日寇捕去,用警犬咬死。(七)、滬戰爆發,上海比丘尼眾,聯合為前線將士縫製征依。(八)、上海淪陷後,西門市關帝廟開辦施粥廠,並施寒衣,由範成和尚負責,直至勝利後始止,全活難民無數。(九)、廣東南華寺全體僧眾,抗戰發生後,每以絕食一日捐獻給國家,從未間斷。(十)、京滬撤退,江南大批難民,均逃至蘇北泰州,即由地方仕紳聯絡上海慈善團體,於各寺廟成立難民收容所,共收難民三、四萬眾,由二十六年直至二十八年始陸續返回江南。(十一)、佛教團體或個人對國家獻金,或幫助勸募公債。江蘇各大叢林寺院若金焦二山、天寧,寶華,在抗戰時期,都承担巨額公債。以及甘肅省酒、安、敦、玉、金、鼎、高七縣佛教會發動「佛教號」飛機運動,凡此種種,佛教僧眾於抗戰救國,無論為精神上,或物質上,都表現出「救國不讓人」的精神!

七、游擊隊,在此須要補述者,那就是江蘇宜興龍池山恆海和尚領導游擊隊,在蘇錫常宜地區,不斷打擊日寇,終於被日寇派大軍掃蕩洞庭山,馬鞍山,逼得恆海和尚糧絕援絕,壯烈成仁!茲為懷念這位壯烈抗日僧侶英雄起見,特將其傳記錄後,以供日後治史者參考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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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恆海,名清華,一字空生,河北淶水人,俗姓閻,年十二,家人罹義和團難,泣奔數百里,往依其姑母,繼思有以捍衛國家,乃考入保定軍官學校。清鼎革後,應孫中山先生之召,在淮北成立革命軍,提升為旅長。民四年,袁世凱竊國,棄官走宜興,露宿野餐,為寂照寺僧止之於寺。由所得識磬山方丈宗鑑,旋依之剃度,住磬山外寮。時月霞老法師開講法華,往聽有得,緘默不言有三年,嗣掩關三儒嶺某小庵。民十年,應龍池山澄光寺悟深方丈之請,出任監院。彼至寺,謂諸僧曰:「方外人不耕不織,為世所譏,本山曠地千畝,當可發揮我等勞力,為之造林。」乃率眾僧分區種植,不數年而茂林修竹掩映山間,遊宜興者,莫不知有龍池恆海也。民十三年,悟深退職,繼任澄光寺方丈。旋江浙戰起,閭里騷然,時白寶山將軍駐宜興,念其為故交,多方愛護,地方賴安,僧俗感戴,居民每有糾葛,請其判曲直,莫不悅服。間有黠者銜恨,每思一報為快,設計陷害,終不得逞。天寧寺與澄光寺法系深遠,因被推為天寧寺西堂首座,旋由善信護持,贖回寺產,重加修整。民二十五年,首都警備司令部某職員捲款潛逃,首長誤信術者讕言,派員微服至天寧寺搜索,寺僧婉拒攖怨,遂捕監院欽鋒及西堂職司學淵以去。因入都謁司令,為門者所拒,無結果,折返鎮江,謁江蘇省政府委員王柏齡居士,痛陳經過及寃獄。經王柏齡親自調查屬實,乃電首都警備司令部將所捕二僧釋放,其不畏淫威之節操如此。王柏齡居士因此對之極為欽佩,以江蘇叢林規律久弛,堅請其主持揚州重寧寺。重寧寺破瓦頹垣,得其籌款贖回寺產,百廢俱興。眾方為重寧寺慶,民二十六年,日軍近迫淞滬,繼之蘇常淪陷,迫及宜興,聞訊馳返龍池山,集僧俗千餘,課以軍制,適有軍官謝生標避難玉山,乃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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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為游擊司令,對抗日軍,屢挫兇鋒,屯溪廣德等處之免於日寇蹂躪者,實龍池山之力也。後有事於洞庭山,應當地游擊隊首領田龍文約會於山南,載以輕舟,一去不返。死於日寇,或死於亂民,終不得而聞也。(註一)

這是直接參加抗戰行列犧牲的一位僧寶。

註一:(見佛教文化民國高僧廿恆海傳)

第四節 海外佛教工作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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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,不特為漢、滿,蒙,藏四大民族所共信,並為東亞,南亞多數民族信仰的中心,日本軍閥企圖獨霸亞洲,對東南亞佛化民族,作虛偽的宣傳──說中國為崇信西洋耶穌教及實行共產主義,日本為維護佛教,乃向中國進軍。中央政府對日寇虛偽宣傳,亦頗為重視。

一、佛教訪問團 先有謝健等提案於參議會,海刊亦有應從速組織佛教訪問團之時論。由於西南佛化民族對我國抗戰前途日漸關切,終獲朝野重視,由政府函聘太虛大師為訪問團團長,撥予經費,以佛教徒自動組織名義而成立,太虛大師乃組織佛教訪問團,出國宣傳訪問,乃率團員葦舫、惟幻、慈航、陳完謨(翻譯),侍者王永良,於二十八年十一月十四日出國訪問,並發表出國訪問宣言:

「太虛等頃因國中文化界之啟發,佛學人士之讚助,及各地佛教徒之籲請,爰組織成立本團,將赴緬甸、鍚蘭、印度、遲羅等處,朝拜佛教勝地,訪問各地佛教領袖,藉以聯絡同仁之感情,闡揚我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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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法化,並宣示中國民族為獨立生存與公平正義之奮鬥,佛教徒亦同在團結一致中而努力。因此,佛教愈得全國上下人士之信崇,隨新中國之建成,必將有新佛教之興立,堪以奉慰吾全世界真誠信仰佛教之大眾,洎崇拜贊揚東方道德文化之渴望。茲者,本團……取道滇緬公路,出發在即,敬希衷誠佇弘佛教。佛教訪問團導師兼團長太虛暨全體團員皓叩。」

太虛大師循滇緬路出國,第一站到緬甸,十二月六日,抵達緬京(瓦城),受二千餘緬僧及萬餘中緬印人士之歡迎,歡迎盛況,大師記之以詩:

「下山車似龍歸海,迎塔僧如岫出雲。金地傳承阿育王,瓦城猶見佛儀存。」

大師抵緬,下榻雲南會館。大師抵仰光,歡迎行列之盛,可謂空前,參加遊行群眾三萬餘人,遊行所經,萬人空巷,緬人多就地朝拜。大師乃訪問緬甸第一上座(八十八歲)阿闍陀耶,並出席仰光佛學會與佛學青年會之聯合講演會。大師講「中國佛教與青年」,並與緬甸內閣總理答茂尊敘談,又應緬甸佛教會、崇聖會,佛學青年會請,於市政府講演「佛教的國際運動」。

太虛大師乃於二十九年一月九日率團員葦舫、慈航、惟幻、侍者王永良,登輪赴印度,經二日海行,於十一日抵達加爾各答,黃總領事朝琴、中國學院院長譚雲山,各僑團領袖二百餘人來歡迎,下榻交通旅社。十二日晚,赴摩訶菩提會歡迎會,到有中、印、鍚、英政學界二百餘人。大師講演畢,以鍍金銀塔奉贈菩提會為紀念,上刻「託太虛法師攜存佛教聖地,蔣中正、二八、二、二六。」

太虛大師除朝禮佛教聖地,並訪問國際大學,出席國際大學歡迎會,八十高齡之泰戈爾,親臨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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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,太虛大師特贈詩泰戈爾先生,其詩曰:

「佛消梵化一千載,耶繼回侵七百年,冶古陶今鑄新聖,覺源遙溯育王前。」

旋赴具勒納斯國民大會主席普拉卡沙之歡迎會 尼赫魯來會,並與尼氏晤談:

尼:這次中國不幸,受日本軍閥侵略,可是中印兩國,確在這種惡劣環境下聚會。所以,世界上往往壞事情過去,好事情就來了,現在的戰爭,未嘗不是將來幸福的起點?

師:中國與印度,是世界最古的文明國家。中國近來受強鄰的侵略,這是過去的錯誤所致。但中國現在蔣先生的領導下,正如先生所說,不久即可得到勝利。我這次到印度,見到印度各方面也都在進步。倘中印兩國聯合,於未來的世界,必大有貢獻。

尼:大師所講是很對的。過去中印兩國的地位降低,這也是自己不好,現在我們不但要重造自己的光榮,同時要對世界和平作最大的貢獻。所以大師這種希望,是很好的。

師:中印兩國對世界的關係,可把全世界的文化化為三種:第一是內心聖潔的修證,第二是人類情誼的調善,第三是對物質力的制御。由此三種發揮出來,就是印度文化、中國文化,西洋文化。中國和印度,曾對世界有過很大的貢獻,不過近代的中印都受了西洋的影響。西洋文化的歧途,是把人當物質一樣,所以世界的危機日深。希望將來不偏一端,物質須要發達,同時精神也要有修養。倫理也要有協調。我從前曾寫過一本自由史觀,即說明上面這種理由,理在送給尼先生作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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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。

尼:大師剛才所講的三點,都非常重要。印度過去因看不起物質文化,中國也是這樣,致被歐化凌辱。至於歐洲的文明,他們根本不知道人和心,所以把科學的文明,反弄來危害世界。──大師對中印聯合的辦法,相要怎樣?

師:我想尼先生前次到中國,曾觀察到中國在抗戰建國,為爭生存獨立,請指出中國有什麼缺點,我可以轉達中國人民。其次,是由中印學會互相研究,在文化上佛教上先取得聯絡,恢復一千年前的關係。

尼:現在即以中印學會為基礎,再進一步多設分會,並可交換教授,多派團體代表來往,來往一多,可以引起研究的興趣。很想派婦女訪問團赴中國,把婦女對中國的同情,達到中國,同時也學習中國婦女在抗戰中的努力。

師:中國對印度的近代文化,尚不了解,希望把印度近代文化傳到中國,同時把中國的大乘佛教譯還印度,並將現在抗戰建國的精神傳到印度來。

尼:戰爭是破壞,同時要建設精神物質,把科學放在道德的管制中,這樣才能駕馭得當。

師:這是中國對日本的態度,茲當抗戰一年時,中國通過抗戰建國綱領,也特別注意道德。

尼:在重慶時,與蔣先生談過好幾次,蔣先生也曾說,要把中印學會擴大,並擬在加爾各答分設中央通訊社。歐洲現有一種企圖,要聯合起來對付亞洲,所以我們──中印兩國要共同注意。(註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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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師又應甘地電邀,赴西恭,晤甘地。甘地於紡紗聲中與大師交談,大師作甘地,泰戈爾贊:

「中國古墨子,印度今甘地;要見活莊周,來會泰戈爾。

寄語莊墨徒,休徒鑽故紙,好從面對時,證知實如此。」

太虛大師後赴錫蘭訪問,經南洋星加坡、馬來亞、河內,歷經五月,至二十九年五月二日始由河內回到重慶。太虛大師這次出國訪問,最大的收穫,就是中印兩國關係,經太虛大師訪問後,更見好轉。民二十九年,戴季陶先生又奉中央命令赴印度訪問、乃至三十一年,蔣委員長伉儷於出席開羅會議,順道訪問印度,對中印爭取獨立運動,予以極大支持與鼓勵。這一連串關係,都導源於中印兩國高雅人士不斷往來所建立友好關係的基礎上。

二、中國佛教國際步行宣傳隊 這是民二十九年十月,繼佛教訪問團後組織,由悲觀法師率領團員四人,步行到緬甸宣傳抗日政策。其動機亦因日寇第五縱隊在印度、緬甸、泰國,各佛國,作虛偽的宣傳。日寇說:「中國政府,是共產的政府,是耶穌教政府,摧殘佛教,我們日本是佛教盟主國,為了保護東亞的佛教,所以同中國作戰,這種戰爭就是佛教與耶穌教的戰爭,是聖戰。」(註二)

由於日寇在國際上這種荒謬的宣傳,實有揭穿的必要,於是集合昌林、覺華、能仁等組織一個「中國佛教國際步行宣傳隊」。並經呈報中央社會部、宣傳部,國際宣傳處核准成立。是年十一月十一日,自重慶,經昆明,由滇緬公路,步行至緬甸。雖說是奉命出國,並未向政府領受津貼。所有草鞋、錢,都屬自備,其苦幹的魄力值得欽佩。緬甸是個佛化民族,全國人民完全信仰佛教,同時對於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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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佛教的僧侶,也是絕對信仰,凡是僧侶講的話,絕不懷疑的。所以該隊到仰光後,即對緬甸人民展開宣傳工作,把日寇轟炸中國各地寺廟以及其他種種暴行的證據,用中、英、緬文印了一本特刊,散發給他們看,使他們對日寇口是心非,荒謬的宣傳有所瞭解。這一本特刊,散發以後,不幾天,接到全緬甸佛教徒及信眾寫來響應的信,不下數十件。並對中國佛教處境表示三點意見:(一)、對日寇侵略中國摧殘佛寺表示憤慨。(二)、認為中國政府不能採取有效的方法保護佛教,而為中國佛教前途躭憂。(三)、中緬佛教徒應當要合作。

該隊原來計劃,由緬甸到暹羅,再赴印度等地去宣傳,那知到了緬甸以後,國際環境有了很大變化,日暹勾結的陰謀,業經暴露,前往暹羅,似屬無望。即往印度,亦復不易。因英人對華人出入多方留難,即在緬甸境內,亦復不許隨便行動。所幸,緬甸人民,不論是政府官員,或是華僑,對佛教僧侶極為恭敬,不論遇到任何困難,他們都樂意幫助,所以該隊能在緬甸各地宣傳,先後達八個月之久,實賴旅緬僑胞及緬甸教友協助.該隊最成功的一次宣傳,那就是在緬甸華僑精神總動員委員會,發表演說,以「多難興邦」為題,他說:

「……抗戰以來,日本僧人夾在部隊裡面(每聯隊至少有三五個日本和尚),唆使寇軍屠殺我國佛教僧眾,姦淫我佛教女尼,用飛機大砲轟炸我佛教寺院。由此種種暴行看來,日本自命為佛教國的說話,完全是虛偽的,是利用佛教美名,作侵略之實,用佛教的帽子,掩護他殺人的面目。我們中國為了維護世界人類永久安寧秩序,為了保持我中國領土完整與萬世子孫的自由與幸福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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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拯救日本全國人民,所以起來抗戰,打倒日本軍閥。」當晚仰光各華文報,大為宣揚。(註三)

由於悲觀法師慷慨激昂的陳詞揭穿了日寇殘暴的罪行,引起日寇第五縱隊的忌恨,竟欲對該隊加以報復,但該隊人員並不因此畏卻,而停止對日寇暴行檢舉,因此獲得緬甸輿論不斷好評。民國三十年六月間,日本舉行東亞佛教大會,日寇本欲陰謀誘致緬僧赴日觀光,參加他們東亞佛教大會的企圖,因為該隊宣傳的結果,緬甸佛教界大眾窺破日人陰謀,加以拒絕。

該隊出國宣傳,在緬甸與日寇第五縱隊奮鬥了八個月,獲得國際佛教熱烈的同情與擁護,終於三十年七月間回到重慶,向各界及有關方面報告在緬工作經過。

三、參加遠征軍服務 民國三十二年十二月,政府又發動駐印軍運輸隊時,號召青年參加出國服務,陪都僧侶救護隊領隊悲觀法師便與獅子山方丈商議,認為這是僧伽報效國家又一好機會。首先選拔了兩隊人員(共十二人,就中尚有一位隊員名叫果斌刻在台灣,曾與筆者見過面)即於三十三年元旦,率領這一群和尚好漢正式入營,而且每個隊員還立下一個軍令狀,隆重地在佛像前宣誓。這群遠征和尚入營之後,當局特予優待,特別給他們素食的方便。三十三年五月他們隨著我軍進攻密支那。在這一次戰役中,隊員中有印安等三人,在敵寇無情的砲彈下,或在後方不幸殉職於戰場。這也是他們對國家民族完成了他們的任務,為爭取自由,流下最後的一滴血,也是佛教的光輝。從此這三位和尚,亦將與我軍在印緬之輝煌戰績同垂不朽了,而剩下的隊員,仍在緬甸前方服務。據他們來信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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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國軍一日不撤,他們也一日不退國門。(註四)

由上各節看來,在抗戰期中,佛教徒對護國衛教工作,無論在精神上,或物質上,或在前方,或在後方,或在國內,或在國外,在「有錢出錢,有力出力」的號召下,佛教徒所表現積極護國救人的精神,可謂「救國不讓人」,足堪稱之而無愧焉。就中悲觀法師,在抗戰以前,對國家前途非常悲觀,因之自名悲觀。經過八年抗戰,獲得最後勝利後,對國土重光,及國家前途又非常樂觀,故改名樂觀,而不再悲觀了,不失為僧伽中的一段佳話。

註一:見太虛年譜四四九頁。

註二:見僧侶抗戰工作史三頁。

註三:是僧侶抗戰工作史四一頁。

註四:見同上書頁。